身敗名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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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敗名裂
看著江鹹轉身走出辦公室，汪富春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，他眼角耷拉下來，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。
剛要走出工商局的大門，兩個保安就沖出來攔住了他。
“先生，我們懷疑您偷拿了局裏的重要文件，現在需要搜一下身。”
“好啊，”江鹹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手機，“正好我在跟朋友打電話，現在就讓他報警，讓警察一起來搜。”
“這……”
兩個保安面面相覷，他們本來想著如果江鹹報警他們就立刻攔下來，可沒想到他卻來這一套。
這想攔也攔不住啊……
沒有警察在的話強制搜身是違法的，其中一個保安連忙跑遠了些，掏出手機給汪富春打去了電話。
收到指示後，兩人連忙向江鹹賠禮道歉，隨後便放他離開。
其實江鹹並沒有打電話，他只是把剛才的錄音發給了烏元嘉，讓他幫忙處理一下自己的聲音，隨後發布到網絡上去。
對於汪富春這種死性不改的，不需要留一點情面。
輿論一旦形成，即使他的關系再硬也於事無補。
下了公交，江鹹在站臺準備換乘，可站臺後面卻突然冒出了幾個青年。
他們其中一個叼著煙，上來就摟住了江鹹的肩膀。
“好久不見啊！”
江鹹認出其中兩個人是江鶴軒的跟班。
其他人也面帶笑容圍了上來，一邊推搡一邊領著江鹹往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。
這個站臺位置本身就處於舊城區的商鋪外，許多商鋪都已經廢棄了，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。
江鹹不動聲色地跟著幾人一起走進巷子，右手緩緩地移動到褲子的口袋裏，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，按快捷鍵撥出了報警電話。
即使他現在沒辦法說話，多打兩次也會引起對方的重視，根據定位找來。
“呦，來這一套！”
旁邊的一個平頭青年直接把手伸進他的口袋，將手機奪了過來。
按斷通話鍵後，直接把他的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兜兒裏。
另一個人笑道：“別怕，只是請你去吃頓飯而已。”
江鹹被帶到了一個飯店前，他擡頭看了一眼招牌，意識到這地方是江鶴軒開的。
怪不得汪富春這麽快就得知了自己要辦廠子的消息，原來是江鶴軒透露給他的。
被幾個青年領上樓後，江鹹果然看到了汪富春的身影。
他正坐在圓桌後，看著他被帶進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我說小江啊，你上大學的時候用報警威脅我，這都畢業了還用這一套，你是不是覺得警察叔叔可以一直保護你啊？”
他說完哈哈笑了起來：“我就喜歡你這股天真勁兒。”
隨後，他下巴一揚，幾個青年立刻會意。
“你身上沒帶什麽危險的東西吧？”
說著，他們就要搜身。
江鹹下意識地摸了一把掛在腰間的鑰匙，這一動作恰好被其中一個青年看到。
他冷哼一聲，立刻伸手過去搶奪。
隨後又將他全身檢查一遍確定他身上空無一物後，幾人又掏出一節繩子將他的雙手在背後捆住。
做完這一切後，汪富春便指示他們出去後把門鎖好。
他走到江鹹面前，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一個椅子上，隨後就像是欣賞一件上好的寶貝一般，圍著江鹹轉了兩圈，嘴中還不斷發出讚嘆的聲音，猥瑣至極。
“要不是當初有你爸，我早就把你給拿下了，哪用得著等到現在？！”
現在江鹹無依無靠地落到自己手裏，簡直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！
他挑起了江鹹的下巴，看著那張白潤如玉的臉，粉嫩柔軟的雙唇，兩只眼睛都泛出了油膩膩的光。
江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惡心的味道，不由得有些反胃。
汪富春雖然是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，但對於好不容易到手的江鹹，他可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玩玩就算了。
以前他曾無數次幻想和江鹹在一起的各個場景，光是想想都讓人血脈噴張，如今江鹹就這麽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，自己一定得好好享用。
他知道江鹹不能喝酒，於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白酒，往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。
“我們時間多得很，慢慢玩……”
說著，他就一只手端酒杯，一只手捏著江鹹的兩頰，強制把酒灌進了他的嘴裏。
一杯酒灑了一大半，但汪富春依舊是笑嘻嘻的。
看著酒水順著江鹹的脖子流到襯衣上，他似乎更加興奮起來，轉身又倒了一杯。
同樣的手法重覆了好幾次之後，江鹹的臉已經開始泛紅，而他胸前的衣服也都濕透了。
襯衫緊貼著皮膚，勾勒出他鎖骨的形狀，透明的酒水還在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，看著這樣的畫面，汪富春再也忍不住了，直接上手解開了他衣領的第一顆扣子，碩大的腦袋湊上去就要親江鹹的脖子。
江鹹雖然腦袋已經很暈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往後躲去。
汪富春眼裏猥瑣的欲望都快要湧出來了，嘴裏不停道：“別怕，別怕，以後我都會好好對你的……”
說著，他就作勢想要再親上去。
可這次他還沒靠近江鹹，就被一股力量揪住後脖頸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誰？！”
他驚恐地朝四周看去，卻發現空無一人。
剛剛那股力量是從背後傳來的，不可能是江鹹，但是房間的門已經鎖上了，又會是誰在攻擊他？
喊了半天沒人應答，汪富春“啐”了一聲，罵道：“狗娘養的！”
他摸了一把堆肉的脖頸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著江鹹走去，可這次是還沒走兩步就被踢倒在了地上。
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，可看清楚屋子裏的確只有被綁著的江鹹一人時，他這才緊張起來。
“操！到底他媽的誰？！給老子出來！”
“啪！”
像是一個鞋底突然踹到他嘴上一樣，疼痛過後，他本就肥厚的嘴唇立刻變得更厚了。
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，再也不敢口出狂言，而是立馬跪下朝著四周拜了拜.
“您到底是哪路神仙？快快現身吧！您要什麽我都給您，別打我了！”
檀霄走到他面前，又一腳將他踢倒，腳底碾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疼痛讓汪富春滿是肥肉的臉變得更加扭曲起來，江鹹看到檀霄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差，眼神也帶著怒氣。
他第一次見檀霄露出這樣的表情，開始有點擔心會不會鬧出人命來。
地上的汪富春還在求饒，檀霄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。
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拎著來到了飯桌前，整張臉都被按在了桌子上。
桌子上的酒瓶自己動了起來，隨後汪富春以十分詭異的姿勢從桌子上仰起頭，嘴巴張開，任由那瓶酒灌進他的嘴裏。
一瓶灌完還不夠，檀霄又拿來了第二瓶，第三瓶……
直到汪富春滿臉通紅哭著求那個看不見的人放過自己。
江鹹想從座椅上站起身，可身子剛一動就感受到了一陣頭暈目眩，於是只能老老實實坐好，用模糊的意識看著檀霄的一舉一動。
他似乎是真的被氣到了，對付起汪富春來也幾乎都是在洩憤。
桌子上的人再次被提起來扔在了地上，上衣被撕開，好幾層肥肉就這樣攤在地上，他整個人就像一頭待宰的豬。
把他折磨得差不多後，檀霄又將桌上的一壺溫水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做完這一切，他才走向了江鹹。
江鹹想要對他說些什麽，可腦子太暈了，跟著舌頭也有些不聽話。
檀霄一邊幫他解著手腕上的繩子一邊道：“什麽都別說了。”
由於兩只手長時間背後，手腕又被繩子勒得血液不通，他的胳膊早就麻了。
檀霄看著他瘦削白凈的手腕上被勒出幾條深深的紅痕，眼底閃過一絲隱忍，隨後，那根麻繩就自動跑到了汪富春身邊，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江鹹見狀，艱難道：“別，別殺人……”
檀霄雖然的確想要了他的命，但他也清楚如果自己這樣做，江鹹是擺脫不了嫌疑的。
他現在只是想狠狠教訓一下他而已。
就在這時，門外響起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。
“沒動靜了……是不是結束了？”
“應該是的，畢竟汪局年紀大了，估計折騰不了太久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噓，小點聲！”
“那我們現在進去？”
幾人合計好之後，門外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。
其中一個人已經舉起手機準備拍下江鹹的落魄照片，可看到地上躺著的汪富春後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臥槽，玩兒這麽大！”
其他幾人也露出看戲的表情。
畢竟現在汪富春已經不省人事了，他們再怎麽討論也不會被聽到。
“江鹹那小子呢？”
“床上吧？走，去看看！”
包間的簾子後面就是一張床，這是江鶴軒派人提前安排好的。
幾人走進去之後，發現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，只不過用被子蓋住了頭。
“哈哈哈，他這是沒臉見人了？”
“沒事，我們讓你的臉徹底丟光！”
說著，一個人就扯開了被子，可下一秒他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。
被子下面哪裏是江鹹，分明是兩個枕頭！
“操，人呢？跳窗逃跑了？！”
可這是二十幾樓，他要真跳窗的話不得摔成肉餅？！
“一定還在這間屋子裏！找！”
“先找床底下！”
幾人掀開床單，拿出手機往床底照去，什麽都沒有。
他們又找了桌子底下，盆栽後面，都沒找到。
就在這時，有人發現了窗簾後有異常，慌忙跑了過去。
將窗簾拉開後，幾人發現江鹹果然藏在後面，只不過整個人醉醺醺的坐在一張椅子上，看樣子喝了不少酒。
幾人眼睛冒光：“操，真他媽會玩兒啊！快，衣服扒開，給他拍照！”
兩人聞言立刻就要上手，可還沒碰到江鹹，他們整個人就轉了過來，對拿著手機準備拍照的人上去就是一陣撕扯，把他的衣服全數扒了下來！
那人驚得連連後退，嘴裏罵個不停，可幾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，互相扒起了對方的衣服。
就這樣，幾個光溜溜的人瑟瑟發抖地被扔在了汪富春身旁，檀霄則從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裏拿出江鹹的鑰匙和手機，對著幾人拍了幾張照。
他攙扶著江鹹走出房間，乘上了下行的電梯。
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紅得有些發燙的臉就這樣抵在自己的頸窩，檀霄摟住他腰身的手更加用力了些。
想起江鹹被他們幾個拿走的手機和鑰匙，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後怕。
萬一江鹹沒有及時晃動銅鈴，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到……
此時檀霄有些後悔，自己剛才下手還是輕了些。
回到家之後，檀霄攙扶著江鹹躺床上，自己準備去給他煮一些醒酒湯。
可這時烏元嘉的消息發了過來。
江鹹迷迷糊糊道：“手機密碼是六個八，你幫我，幫我聽一下……”
檀霄給他的手機解了鎖，點開了烏元嘉發過來的一個音頻。
江鹹的聲音已經處理過了，絲毫聽不出是誰。
烏元嘉還貼心地給兩人的對話配上了字幕。
江鹹說話時字幕顯示的是“某受害者”，而汪富春說話時，顯示的則是他的全名和職務，以及他的照片。
檀霄覺得還不夠，於是把在包間拍的那幾張也給烏元嘉發了過去。
【把這幾張也加上。】
對方直接驚了。
一臉發了好幾個帶問號的表情包。
【這……你怎麽搞來的？好家夥，這下汪富春徹底玩兒完了！】
他立刻打開剪輯軟件，把那幾張圖片加到了音頻的後面，並看圖編話，生動地描述了汪富春和幾個青年的暧昧故事……
烏元嘉把視頻發給了幾個做自媒體的朋友，讓他們一次把視頻發出去，這樣可以有效避免限流。
即使汪富春的靠山察覺之後進行打壓，視頻也基本上傳播得差不多了，壓也壓不住。
大學時他看汪富春就惡心得不行，沒想到這都畢業了還打著江鹹的主意，能拿到這種音頻和照片真是太爽了！
果然，視頻發布不久，就被同城的人各種轉發至朋友圈，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沖上了某平臺的熱搜。
第二天汪富春被喊去接受調查，很快，他的免職公告就發布到了網上。
網友大呼過癮。
【都長成這樣了也不照照鏡子，光是看他的照片都惡心死了！】
【這麽胖，那東西還管用嗎？早就該廢了吧！】
【聽說他還有老婆孩子，真實替她們心痛！】
【輪不到咱們，能忍受他這張豬臉這麽多年，她們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！】
【他不是說自己上邊還有人嗎？不一起查查？！】
江鹹也在等這個結果，可好幾天過去了，也沒聽說要查他那個“親叔叔”的事。
而且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下去了，雖然有人已經人肉除了江富春的親叔叔現在的單位是什麽，可發出去的評論都像是石沈大海，最終不見了蹤影。
由於熱度一直上不來，漸漸地也沒人再討論了。
工廠的事後續進展一直很順利，沒過多久就要投入生產，可員工還沒招夠。
設計商標這種事可以花錢找人，可後續的宣傳和銷售沒有靠譜的員工是絕對不行的。
而與此同時，橄江地皮的招標結果出來了，毫無疑問落到了江鶴軒手中。
這下江寧集團內部動蕩更嚴重了，主要分為了兩派
之前及時巴結討好江鶴軒的那部分人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，已經開始幻想轉行房地產事業後賺得盆滿缽滿的場景了。
而之前反對江鶴軒上位的人則只剩下兩步路可以走，一是繼續在公司裏茍著，工資待遇越來越低，繼續被人排擠，二是自己主動辭職，另尋活路。
他們的路還沒找好，江鶴軒那邊已經高調宣布要舉行開盤儀式了。
不少人都覺得不可思議，拿到地皮後怎麽著也得五六個月才能開盤，他這手續都沒辦全，到底在急什麽？
也有人道：“迫不及待炫耀唄，盤可以晚點開，但慶祝等不了。”
“也是，拿到了這麽好的地盤，基本上穩賺不賠，要是我都得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。”
“聽說他這次還找了明星來商演，你們知道是誰嗎？”
“只聽說是最近挺火的，不管是誰，咱都只配說一句——有錢真好啊！”
公司午飯時間，章嘉夾好菜後酒急沖沖地跑到江鹹對面坐下。
“聽說了嗎？！江寧集團要請孫聽然還有賀樹來表演節目！”
江鹹並不感興趣，隨口問了句：“賀樹是誰？”
章嘉立刻急了：“他倆最近演的劇剛上映啊，我還跟你說過……嘖，你真是一點沒聽！”
隨後，她又八卦道：“聽說是你那個便宜弟弟買了心儀的地皮，要提前慶祝一下？”
江鹹漫不經心地夾著菜，隨意“嗯”了一聲。
章嘉感慨：“有錢能使鬼推磨，當初要是你當了江寧集團的總裁，現在豈不是想見哪個明星就見哪個明星？”
隨後她又撇了撇嘴：“不過你對明星什麽的也沒興趣……”
商演定在八月初，許多人聽到有賀樹和孫聽然，早早地就定了符城的車票和旅館，生怕到時候搶不到好位置。
演出是在一個露天廣場，場地很大，可廣場外的兩條主街道還是發生了嚴重的交通擁堵。
地鐵特別擠，下班的江鹹選擇多轉乘兩個公交避開擁堵路段。
結果由於不常坐公交不知道這路車近期改了路線，就又繞到了廣場外邊。
此時江鹹只能趴在車窗看外面的人山人海。
車子龜速前行，江鹹手機沒電了，無聊至極。
就在他掃視著人群時，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不是他刻意搜尋，而是檀霄的個子在人群中過於突出了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，戴著帽子和口罩，一看就是出來辦事的模樣。
他身邊還跟著曲昭昭和甘池，幾人的表情都不太輕松。
反正車子也被堵得動不了，江鹹好不容易挨到站後，終於從人群中擠了下去。
看到江鹹出現，幾人也是有點吃驚。
而江鹹也了解到他們三個出現在這裏，是因為鬼差的報告說這裏有惡鬼出沒。
“什麽樣的惡鬼需要你們親自出動啊？”
檀霄：“霧面鬼。”
見江鹹沒懂，他又道：“就是專門趁亂吸食人陽氣的鬼。”
江鹹和他們一起往前擠去：“這聽起來也沒有那麽厲害嘛。”
曲昭昭：“是不厲害，但是難纏啊！今天這裏來了這麽多人，霧面鬼肯定也很多，不好好控制一下會出大亂子的。”
見到幾人想要進入後臺，保安想要上來攔截，可檀霄路過他的下一秒，他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麽，繞過幾人開始維持起其他的秩序來。
“還在裏面躲著。”
跟著檀霄繼續往裏走去，幾人停在了一個化妝間門前。
敲了敲門，裏面以為是送衣服的，就直接喊了聲“進來。”
看到來者後，裏面的化妝師和孫聽然都楞住了。
江鹹也感到有些尷尬，剛準備勸幾人等她們化好妝出去後再進去找鬼，可轉頭的那一瞬間直接楞住了。
三人已經化為了靈體狀態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化妝間。
江鹹：“6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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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要走出工商局的大門，兩個保安就沖出來攔住了他。
“先生，我們懷疑您偷拿了局裏的重要文件，現在需要搜一下身。”
“好啊，”江鹹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手機，“正好我在跟朋友打電話，現在就讓他報警，讓警察一起來搜。”
“這……”
兩個保安面面相覷，他們本來想著如果江鹹報警他們就立刻攔下來，可沒想到他卻來這一套。
這想攔也攔不住啊……
沒有警察在的話強制搜身是違法的，其中一個保安連忙跑遠了些，掏出手機給汪富春打去了電話。
收到指示後，兩人連忙向江鹹賠禮道歉，隨後便放他離開。
其實江鹹並沒有打電話，他只是把剛才的錄音發給了烏元嘉，讓他幫忙處理一下自己的聲音，隨後發布到網絡上去。
對於汪富春這種死性不改的，不需要留一點情面。
輿論一旦形成，即使他的關系再硬也於事無補。
下了公交，江鹹在站臺準備換乘，可站臺後面卻突然冒出了幾個青年。
他們其中一個叼著煙，上來就摟住了江鹹的肩膀。
“好久不見啊！”
江鹹認出其中兩個人是江鶴軒的跟班。
其他人也面帶笑容圍了上來，一邊推搡一邊領著江鹹往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。
這個站臺位置本身就處於舊城區的商鋪外，許多商鋪都已經廢棄了，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。
江鹹不動聲色地跟著幾人一起走進巷子，右手緩緩地移動到褲子的口袋裏，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，按快捷鍵撥出了報警電話。
即使他現在沒辦法說話，多打兩次也會引起對方的重視，根據定位找來。
“呦，來這一套！”
旁邊的一個平頭青年直接把手伸進他的口袋，將手機奪了過來。
按斷通話鍵後，直接把他的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兜兒裏。
另一個人笑道：“別怕，只是請你去吃頓飯而已。”
江鹹被帶到了一個飯店前，他擡頭看了一眼招牌，意識到這地方是江鶴軒開的。
怪不得汪富春這麽快就得知了自己要辦廠子的消息，原來是江鶴軒透露給他的。
被幾個青年領上樓後，江鹹果然看到了汪富春的身影。
他正坐在圓桌後，看著他被帶進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我說小江啊，你上大學的時候用報警威脅我，這都畢業了還用這一套，你是不是覺得警察叔叔可以一直保護你啊？”
他說完哈哈笑了起來：“我就喜歡你這股天真勁兒。”
隨後，他下巴一揚，幾個青年立刻會意。
“你身上沒帶什麽危險的東西吧？”
說著，他們就要搜身。
江鹹下意識地摸了一把掛在腰間的鑰匙，這一動作恰好被其中一個青年看到。
他冷哼一聲，立刻伸手過去搶奪。
隨後又將他全身檢查一遍確定他身上空無一物後，幾人又掏出一節繩子將他的雙手在背後捆住。
做完這一切後，汪富春便指示他們出去後把門鎖好。
他走到江鹹面前，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一個椅子上，隨後就像是欣賞一件上好的寶貝一般，圍著江鹹轉了兩圈，嘴中還不斷發出讚嘆的聲音，猥瑣至極。
“要不是當初有你爸，我早就把你給拿下了，哪用得著等到現在？！”
現在江鹹無依無靠地落到自己手裏，簡直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！
他挑起了江鹹的下巴，看著那張白潤如玉的臉，粉嫩柔軟的雙唇，兩只眼睛都泛出了油膩膩的光。
江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惡心的味道，不由得有些反胃。
汪富春雖然是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，但對於好不容易到手的江鹹，他可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玩玩就算了。
以前他曾無數次幻想和江鹹在一起的各個場景，光是想想都讓人血脈噴張，如今江鹹就這麽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，自己一定得好好享用。
他知道江鹹不能喝酒，於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白酒，往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。
“我們時間多得很，慢慢玩……”
說著，他就一只手端酒杯，一只手捏著江鹹的兩頰，強制把酒灌進了他的嘴裏。
一杯酒灑了一大半，但汪富春依舊是笑嘻嘻的。
看著酒水順著江鹹的脖子流到襯衣上，他似乎更加興奮起來，轉身又倒了一杯。
同樣的手法重覆了好幾次之後，江鹹的臉已經開始泛紅，而他胸前的衣服也都濕透了。
襯衫緊貼著皮膚，勾勒出他鎖骨的形狀，透明的酒水還在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，看著這樣的畫面，汪富春再也忍不住了，直接上手解開了他衣領的第一顆扣子，碩大的腦袋湊上去就要親江鹹的脖子。
江鹹雖然腦袋已經很暈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往後躲去。
汪富春眼裏猥瑣的欲望都快要湧出來了，嘴裏不停道：“別怕，別怕，以後我都會好好對你的……”
說著，他就作勢想要再親上去。
可這次他還沒靠近江鹹，就被一股力量揪住後脖頸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誰？！”
他驚恐地朝四周看去，卻發現空無一人。
剛剛那股力量是從背後傳來的，不可能是江鹹，但是房間的門已經鎖上了，又會是誰在攻擊他？
喊了半天沒人應答，汪富春“啐”了一聲，罵道：“狗娘養的！”
他摸了一把堆肉的脖頸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著江鹹走去，可這次是還沒走兩步就被踢倒在了地上。
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，可看清楚屋子裏的確只有被綁著的江鹹一人時，他這才緊張起來。
“操！到底他媽的誰？！給老子出來！”
“啪！”
像是一個鞋底突然踹到他嘴上一樣，疼痛過後，他本就肥厚的嘴唇立刻變得更厚了。
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，再也不敢口出狂言，而是立馬跪下朝著四周拜了拜.
“您到底是哪路神仙？快快現身吧！您要什麽我都給您，別打我了！”
檀霄走到他面前，又一腳將他踢倒，腳底碾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疼痛讓汪富春滿是肥肉的臉變得更加扭曲起來，江鹹看到檀霄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差，眼神也帶著怒氣。
他第一次見檀霄露出這樣的表情，開始有點擔心會不會鬧出人命來。
地上的汪富春還在求饒，檀霄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。
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拎著來到了飯桌前，整張臉都被按在了桌子上。
桌子上的酒瓶自己動了起來，隨後汪富春以十分詭異的姿勢從桌子上仰起頭，嘴巴張開，任由那瓶酒灌進他的嘴裏。
一瓶灌完還不夠，檀霄又拿來了第二瓶，第三瓶……
直到汪富春滿臉通紅哭著求那個看不見的人放過自己。
江鹹想從座椅上站起身，可身子剛一動就感受到了一陣頭暈目眩，於是只能老老實實坐好，用模糊的意識看著檀霄的一舉一動。
他似乎是真的被氣到了，對付起汪富春來也幾乎都是在洩憤。
桌子上的人再次被提起來扔在了地上，上衣被撕開，好幾層肥肉就這樣攤在地上，他整個人就像一頭待宰的豬。
把他折磨得差不多後，檀霄又將桌上的一壺溫水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做完這一切，他才走向了江鹹。
江鹹想要對他說些什麽，可腦子太暈了，跟著舌頭也有些不聽話。
檀霄一邊幫他解著手腕上的繩子一邊道：“什麽都別說了。”
由於兩只手長時間背後，手腕又被繩子勒得血液不通，他的胳膊早就麻了。
檀霄看著他瘦削白凈的手腕上被勒出幾條深深的紅痕，眼底閃過一絲隱忍，隨後，那根麻繩就自動跑到了汪富春身邊，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江鹹見狀，艱難道：“別，別殺人……”
檀霄雖然的確想要了他的命，但他也清楚如果自己這樣做，江鹹是擺脫不了嫌疑的。
他現在只是想狠狠教訓一下他而已。
就在這時，門外響起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。
“沒動靜了……是不是結束了？”
“應該是的，畢竟汪局年紀大了，估計折騰不了太久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噓，小點聲！”
“那我們現在進去？”
幾人合計好之後，門外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。
其中一個人已經舉起手機準備拍下江鹹的落魄照片，可看到地上躺著的汪富春後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臥槽，玩兒這麽大！”
其他幾人也露出看戲的表情。
畢竟現在汪富春已經不省人事了，他們再怎麽討論也不會被聽到。
“江鹹那小子呢？”
“床上吧？走，去看看！”
包間的簾子後面就是一張床，這是江鶴軒派人提前安排好的。
幾人走進去之後，發現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，只不過用被子蓋住了頭。
“哈哈哈，他這是沒臉見人了？”
“沒事，我們讓你的臉徹底丟光！”
說著，一個人就扯開了被子，可下一秒他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。
被子下面哪裏是江鹹，分明是兩個枕頭！
“操，人呢？跳窗逃跑了？！”
可這是二十幾樓，他要真跳窗的話不得摔成肉餅？！
“一定還在這間屋子裏！找！”
“先找床底下！”
幾人掀開床單，拿出手機往床底照去，什麽都沒有。
他們又找了桌子底下，盆栽後面，都沒找到。
就在這時，有人發現了窗簾後有異常，慌忙跑了過去。
將窗簾拉開後，幾人發現江鹹果然藏在後面，只不過整個人醉醺醺的坐在一張椅子上，看樣子喝了不少酒。
幾人眼睛冒光：“操，真他媽會玩兒啊！快，衣服扒開，給他拍照！”
兩人聞言立刻就要上手，可還沒碰到江鹹，他們整個人就轉了過來，對拿著手機準備拍照的人上去就是一陣撕扯，把他的衣服全數扒了下來！
那人驚得連連後退，嘴裏罵個不停，可幾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，互相扒起了對方的衣服。
就這樣，幾個光溜溜的人瑟瑟發抖地被扔在了汪富春身旁，檀霄則從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裏拿出江鹹的鑰匙和手機，對著幾人拍了幾張照。
他攙扶著江鹹走出房間，乘上了下行的電梯。
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紅得有些發燙的臉就這樣抵在自己的頸窩，檀霄摟住他腰身的手更加用力了些。
想起江鹹被他們幾個拿走的手機和鑰匙，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後怕。
萬一江鹹沒有及時晃動銅鈴，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到……
此時檀霄有些後悔，自己剛才下手還是輕了些。
回到家之後，檀霄攙扶著江鹹躺床上，自己準備去給他煮一些醒酒湯。
可這時烏元嘉的消息發了過來。
江鹹迷迷糊糊道：“手機密碼是六個八，你幫我，幫我聽一下……”
檀霄給他的手機解了鎖，點開了烏元嘉發過來的一個音頻。
江鹹的聲音已經處理過了，絲毫聽不出是誰。
烏元嘉還貼心地給兩人的對話配上了字幕。
江鹹說話時字幕顯示的是“某受害者”，而汪富春說話時，顯示的則是他的全名和職務，以及他的照片。
檀霄覺得還不夠，於是把在包間拍的那幾張也給烏元嘉發了過去。
【把這幾張也加上。】
對方直接驚了。
一臉發了好幾個帶問號的表情包。
【這……你怎麽搞來的？好家夥，這下汪富春徹底玩兒完了！】
他立刻打開剪輯軟件，把那幾張圖片加到了音頻的後面，並看圖編話，生動地描述了汪富春和幾個青年的暧昧故事……
烏元嘉把視頻發給了幾個做自媒體的朋友，讓他們一次把視頻發出去，這樣可以有效避免限流。
即使汪富春的靠山察覺之後進行打壓，視頻也基本上傳播得差不多了，壓也壓不住。
大學時他看汪富春就惡心得不行，沒想到這都畢業了還打著江鹹的主意，能拿到這種音頻和照片真是太爽了！
果然，視頻發布不久，就被同城的人各種轉發至朋友圈，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沖上了某平臺的熱搜。
第二天汪富春被喊去接受調查，很快，他的免職公告就發布到了網上。
網友大呼過癮。
【都長成這樣了也不照照鏡子，光是看他的照片都惡心死了！】
【這麽胖，那東西還管用嗎？早就該廢了吧！】
【聽說他還有老婆孩子，真實替她們心痛！】
【輪不到咱們，能忍受他這張豬臉這麽多年，她們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！】
【他不是說自己上邊還有人嗎？不一起查查？！】
江鹹也在等這個結果，可好幾天過去了，也沒聽說要查他那個“親叔叔”的事。
而且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下去了，雖然有人已經人肉除了江富春的親叔叔現在的單位是什麽，可發出去的評論都像是石沈大海，最終不見了蹤影。
由於熱度一直上不來，漸漸地也沒人再討論了。
工廠的事後續進展一直很順利，沒過多久就要投入生產，可員工還沒招夠。
設計商標這種事可以花錢找人，可後續的宣傳和銷售沒有靠譜的員工是絕對不行的。
而與此同時，橄江地皮的招標結果出來了，毫無疑問落到了江鶴軒手中。
這下江寧集團內部動蕩更嚴重了，主要分為了兩派
之前及時巴結討好江鶴軒的那部分人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，已經開始幻想轉行房地產事業後賺得盆滿缽滿的場景了。
而之前反對江鶴軒上位的人則只剩下兩步路可以走，一是繼續在公司裏茍著，工資待遇越來越低，繼續被人排擠，二是自己主動辭職，另尋活路。
他們的路還沒找好，江鶴軒那邊已經高調宣布要舉行開盤儀式了。
不少人都覺得不可思議，拿到地皮後怎麽著也得五六個月才能開盤，他這手續都沒辦全，到底在急什麽？
也有人道：“迫不及待炫耀唄，盤可以晚點開，但慶祝等不了。”
“也是，拿到了這麽好的地盤，基本上穩賺不賠，要是我都得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。”
“聽說他這次還找了明星來商演，你們知道是誰嗎？”
“只聽說是最近挺火的，不管是誰，咱都只配說一句——有錢真好啊！”
公司午飯時間，章嘉夾好菜後酒急沖沖地跑到江鹹對面坐下。
“聽說了嗎？！江寧集團要請孫聽然還有賀樹來表演節目！”
江鹹並不感興趣，隨口問了句：“賀樹是誰？”
章嘉立刻急了：“他倆最近演的劇剛上映啊，我還跟你說過……嘖，你真是一點沒聽！”
隨後，她又八卦道：“聽說是你那個便宜弟弟買了心儀的地皮，要提前慶祝一下？”
江鹹漫不經心地夾著菜，隨意“嗯”了一聲。
章嘉感慨：“有錢能使鬼推磨，當初要是你當了江寧集團的總裁，現在豈不是想見哪個明星就見哪個明星？”
隨後她又撇了撇嘴：“不過你對明星什麽的也沒興趣……”
商演定在八月初，許多人聽到有賀樹和孫聽然，早早地就定了符城的車票和旅館，生怕到時候搶不到好位置。
演出是在一個露天廣場，場地很大，可廣場外的兩條主街道還是發生了嚴重的交通擁堵。
地鐵特別擠，下班的江鹹選擇多轉乘兩個公交避開擁堵路段。
結果由於不常坐公交不知道這路車近期改了路線，就又繞到了廣場外邊。
此時江鹹只能趴在車窗看外面的人山人海。
車子龜速前行，江鹹手機沒電了，無聊至極。
就在他掃視著人群時，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不是他刻意搜尋，而是檀霄的個子在人群中過於突出了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，戴著帽子和口罩，一看就是出來辦事的模樣。
他身邊還跟著曲昭昭和甘池，幾人的表情都不太輕松。
反正車子也被堵得動不了，江鹹好不容易挨到站後，終於從人群中擠了下去。
看到江鹹出現，幾人也是有點吃驚。
而江鹹也了解到他們三個出現在這裏，是因為鬼差的報告說這裏有惡鬼出沒。
“什麽樣的惡鬼需要你們親自出動啊？”
檀霄：“霧面鬼。”
見江鹹沒懂，他又道：“就是專門趁亂吸食人陽氣的鬼。”
江鹹和他們一起往前擠去：“這聽起來也沒有那麽厲害嘛。”
曲昭昭：“是不厲害，但是難纏啊！今天這裏來了這麽多人，霧面鬼肯定也很多，不好好控制一下會出大亂子的。”
見到幾人想要進入後臺，保安想要上來攔截，可檀霄路過他的下一秒，他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麽，繞過幾人開始維持起其他的秩序來。
“還在裏面躲著。”
跟著檀霄繼續往裏走去，幾人停在了一個化妝間門前。
敲了敲門，裏面以為是送衣服的，就直接喊了聲“進來。”
看到來者後，裏面的化妝師和孫聽然都楞住了。
江鹹也感到有些尷尬，剛準備勸幾人等她們化好妝出去後再進去找鬼，可轉頭的那一瞬間直接楞住了。
三人已經化為了靈體狀態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化妝間。
江鹹：“6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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